我没见过,只是听说。有一个不足小学文化的民办教师,教初中地理。课堂上,她照本宣科,当读到“东南亚国家有许多华侨”,就让学生在地图上找华侨。学生找不到,她也找不到。
回到办公室,她问其他老师:“书上说东南亚国家有许多华侨,我怎么一个也找不到?是书错了还是地图错了?”其他老师说:“你把华侨当地名了?”她这才查词典弄明白华侨是怎么回事。
你们说,她是不是地理盲?
两车自驾从太原去西安,快到山西运城时后车司机告我他的车需要下高速加一下油,让我在前方服务区等一下。结果等了近两个小时未见车来。打电话一问原来这货下去加油后返回高速迷失方向,向太原方向狂奔,并向车上人吹牛一会就追上我了。跑了一个多小时后车上人发现不对,路旁的景物好向来时见过,找一出口一问原来是方向跑反了。从西安返回时,本来他比我早走一个小时,约好在运城服务区会合。结果我到后不见其鬼影,打电话一问原来他没从路口拐山西而是一条道跑河南去了,而且已快到洛阳。
“地理盲”,以前好象是没有这个概念吧,不论有没有,我也说几句。
路是人走出来的,新的词汇也是在社会的实践活动中产生的。
日常生活,人们在社会活动中可能会发生或碰到常有的事,这种常有的事或屡见不鲜,或习以为常。时间长了,会形成一种概念,概念的形成,就需要一个词汇去表示。
有了“地理盲”这个词汇,我们需要重新审视最初形成的概念,是不是能更加准确的表达词意,或其是否有存在的意义。
在日常,我们称不识字、没文化的人叫做文盲;称不懂法,法律意识淡薄的人叫做法盲,而“地理盲”的概念却十分模糊,没有特定的表述。
我耳睹目闻的一些事情,是不是能和“地理盲”沾上边,也简单地说一下:
其一、听老辈人说,刚解放时有一个本族的叔叔叫西炎,在解放军部队是投诚的国民党部队的司号兵,在复员回乡的途中,乘火车到许昌后,转乘到禹县方向的公共汽车,但忘了村名,只记得是许昌西一个大庄,实际是许昌周边四大古镇之一的泉店镇,泉店的名字,他已遗忘,大概他儿时听大人把泉店二字拆解叫“白水广占”的戏言,一个人往往对戏言却记得比较清楚。他就模楞两可、含糊其辞地对司机说,是到一个有寨的大庄“白水广占”下车。司机比较聪明,灵机一动,啊!不会是灵井,一定是泉店镇,
司机一看此人笨头笨脑,想捉弄一下老实人。早早就让他下了车,下车后,因不到二十岁就被抓丁,时间长了,家乡虽变化不大,但不完全是原貌,他的印象已经摸糊,总觉着不象自己的村子。
他向路人打听,路人问他到那里,恐怕说不对,他报了两个地址,家在西炎村(因泉店镇分东西南北四个村,他本人叫西炎),弹套儿(弹花)街(他老家的邻居是弹花的),路人感到莫名其妙。后来遇到本村的老人,才认出是西炎叔叔。
他是个很愚笨的人,一辈子没有家小,身强力壮时是生产队的棒劳力,年龄大时,放羊为伴,十五年前车祸而亡。
象这样的人是地理盲吗?
其二、还有一些人,在家能分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到一个新地方,就只知道上下左右,却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我的老伴就是这样的人,一出门就转向,就是在本地许昌市有时也分不清方向。
我第一次到北京,在天安门广场就转了向,总看天安门大门朝西,第二天就迷过来了。
我的一个邻里叔伯,在新强干了三十多年兽医,一直迷糊转向,心里明知太阳从东方升起,然看到的总是升起在南方。这转的还不太很,还有转一百八十度的。
出门转向,一般和乘车有关,乘车初始,比如早上太阳在东边,乘车者不注意浏览外部景物,特别是昏昏欲睡,车在中途的曲折迂回,全然不知,待下车时,还觉着太阳在东边。这是我多次出差的亲身体验。
象总是有这种情况的人是“地理盲”吗?
其三、还有一个可笑而有损教师形象的事,在六七十年代,农村由于教师资源缺乏,大队就有权推荐有点文化的人去当耕读教师,我是初中“老三届”,理所当然也当上了。
在当时,除了几个初师毕业的国办教师,我们“老三届”还是程度比较好的。文化程度最差的是两三个小学还没毕业的人,他们也当了耕读教师,都是教的一二年级。
那时的耕读教师生产队记工分,政府每月补贴六元。他们都是为了挣分得钱。
有一天,几个人在聊天时,谈到一些国家首都城市的发达和繁华,一个女同志就问:“咱国的首都在哪呀?”,当时在场的人都啼笑皆非,哑然失笑
你说她是文盲还是“地理盲”?
综上所述,“地理盲”还真没有贴切的定义和完整的概念。
第一个事例说明,其人首先是文盲,又智商低下,记忆力极差,当兵回来,竟然忘记庄名,忘记了自家住处,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就是没有地理知识的所谓的“地理盲”。
第二种情况,出门在外经常转向迷路,用有人说的“路痴”表示较“地理盲”更为贴切。
第三种情况较为典型,一个教师竞然不知道北京是首都,她的无知不能用“地理盲”去形容,而是无知加文盲,没资格作教师。
总之,我认为真正的“地理盲”应该是没有上过学、没有地理知识、没有走南闯北出过门的人。
出门迷路转向的“路痴”,不必担心,当今时代,居家出门有车坐,坐车外出有导向。
总结
所谓的“地理盲“,不像文盲、法盲有特定的含义和概念,虽然在人的社会生活中还会有常见的、对地理知识缺乏了解、出门迷失方向的现象,也不足为奇,当事者虽一时感到迷茫、憋扭,但不一定会有大的损害。
我们不必过多地去纠结这个问题,就象我不会下棋、不会打扑克,在大众面前称自己是“棋盲”、“牌盲”一样,作为茶余饭后聊天的笑谈。
(自我感觉说多了,好象有点文不对题,请谅解!)
“地理盲”,我认为有两个概念:一是对地理不了解,找不到东西南北;二是没有方向感,找不到回家路。比如有人在闲聊中说到某一地方或天气预报中播报某一个地名总有人问这个地方在哪里?没有方向感的人就大有人在,比如两个去逛街,两个人的性趣不同逛着逛着就走丢了,打电话都说不出方位,不清楚该坐什么车回家,好在有出租车司机能送回家。
文革时期,公社书记下乡,让背三座大山,老贫农回答:老北山,西大山,还有座南山。这是不是也叫地理盲?
这个问题:我就是个路盲,每次开车出门,都要开导航,记得有一次车还没安装导航,因修路的原因转桥底转晕了,在市里能开到高速路口尴尬
换个新地方要根据太阳找方向,我就是个地理盲,路痴。
有一次,我坐同事的车从扬州去南京。我知道她是一个路痴,开车前我问她:去南京的路你熟悉吗?她信心满满地说:没问题,我自己开车去过南京。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开车后我就安然入睡。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突然发现大事不好,我们到宿迁了。
那是七十年代的时候,我父亲去省城长沙开贫代会,一个公社选一个贫农代表。那时买什么东西都要票,开会期间给代表们发了布票粮票,开会津贴,我父亲就用那些布票津贴买了几尺黑色的灯草绒布回来,我妈拿去裁缝店给我奶奶和父亲俩人,各做了件衣服。
我们都喜欢听父亲聊省城的见闻,父亲说、那天他们放了一天假,大家都想出去看一看,玩一玩,都是泥腿子,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来了省城。他们一行十多个人就在宾馆前面的马路边上了公交车。他们去橘子洲看了一圈,又去百货公司各人都买了要带回家的东西,走走看看,大半天就过去了,他们准备返回住地宾馆了。
就到路边等公交车,等了一会公交车没来,却过来一辆写着,殡仪馆的车。那时候我们这个小县还没有殡仪馆,大家都是老农民,以为殡仪馆就是宾馆,一招手车就停了下来,十多个人就赶紧上了车。他们一边看着两旁的商铺、房子,一边议论着,到底是省城,比我们那县城漂亮多了,马路又宽,车多人也多。渐行渐远,路上车小人也小了,一会儿车就到地方停了。一干人下来一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根本就不是我们住的宾馆,赶紧找司机问情况,司机莫名其妙地说:“你们不是来殡仪馆、火葬场的吗?那你们为什招手让我停车?”听了他们的解释,司机也是哭笑不得,又不能用殡仪馆的车送他们回去,就反应给领导,后来宾馆那边派车来接他们回去的。
地理盲应该主要是不辩方向,不记路。我有个同事三十多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从来不敢单独去外地,原来出远门得有人领着。
记得有一次办公室里挂个钟表,让她拿着,另一位同事看看位置是否合适,另一位同事说“稍微向东边挪一点。”她抱着钟表在转圈“哪是东?哪是东?”
还有一次,是雾天,她开车去单位,自然更是不知道方向了,于是跟着一辆车走,一直跟到人家车库里了……有次我问她,要是跟说方向,她什么感觉,她说感觉头大了,真的不能分辨,好在现在有导航,方便了,只要导航导不错,出门一般也没问题了。
其实,现在的导航已经非常精准了,对地理盲来讲已经解决了不记路,不辩方向的问题了。我们身边不少这样的友友吧?一般也没有在乎的,这不算什么问题。
不说别人,我家就有一个地理盲。
她从来就没有东西南北的概念。你要问她一个地方,她啰啰嗦嗦能说上大半天,会告诉你向前向后就不知道向南向北向东向西。
过去,她曾经一个人到上海,看她哥哥。去过多少次,还是弄不清楚方向,坐公交车能把方向弄反了。坐到终点站,人家驾驶员督促乘客下车,她才知道南辕北辙了。
我刚搬家到现在居住的小区,物管让各户业主去选车位,我看好了正对楼道入口的停车位,这里停车进出都方便。让她去物管预定,人家拿了图片让她选,她看不懂方位,楞是选了个旮旯的车位,让我哭笑不得。
昨天下午,我要去医院挂水。问她附近有什么小医院,她说小区南门出去向前走不远就有。小区南门前面是个东西向的马路,如果出门一直向前就到马路边的小渠啦。又问了问,才知道是出门左转向东再向前,五十米以后右转再向南。
两人外出旅游,我要不带着她,十有八九她会迷路。说不定就给人贩子拐走了。
这个人肯定是没有当过兵。
估计你也猜到了,这就我家那个内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