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的事。她是南方人,嫁给我到了北方。
她人脾气好,到了这边以后,没几天就有了新的好闺蜜。那关系好的,似乎比跟我都亲。
大约是十几年前吧。她来这边时间不久,喜欢到处走走看看。那两闺蜜就陪着她。什么人就会找什么人,一点也错不了。
这姐三就是十足的地理盲。
我那时候正在北京打工呢。有天中午忽然接到媳妇的电话。这电话必须立即接。我接了电话,媳妇有点哭腔。我吓了一跳,以为她遇到什么事了呢。
她接下来的话把我给逗乐了。人家姐三今天没事,准备去天津玩一天。早上买了车票,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可等下车时,才发现没有到天津,却是到了北京。这姐三有点心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媳妇机灵。想到我正在北京包个项目,便给我打电话求救。我乐呵呵地劝导媳妇,让她们三人在车站等着,不要再移动位置了。
我开着车到了车站,接上姐三,直接去了八达岭。
我还有个同事也是个地理盲。有一次我们俩人坐火车去安徽出差。那时候全是绿皮火车,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到安徽。这兄弟可能是坐得时间太久了,有点头脑不清。
我俩在卧铺边上的小桌上摆了点菜,正喝着小酒。这时一位列车员走过来。我这兄弟拦住人家。开口就问,请问,安徽站到了吗?
列车员被问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这兄弟见列车员不言语,以为不愿意搭理呢。就有点生气。站起身,又重复了一遍:“我就问问安徽站到了没有?”
我听着就想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安徽这一站啊。我们是去合肥。
我没功夫劝这同事,我就想看看乐子。列车员显然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个问题。一脸的懵。同事似乎得理不饶人。还一个劲地问呢。“安徽站停不停你不知道吗”“安徽站到了没有吧”。
这时边上的一位大爷真的看不下去了。冲着我这同事说了一句:“小师傅,安徽站马上就到了,你快收拾东西吧。”
我这同事听到此话,冲着大爷乐呵呵地笑了笑。说:“我就感觉快到安徽站了嘛”。他还真的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我装作跟他不认识,默默地在小桌边继续喝着我的小酒。
老家隔壁的大哥(唐山人),高考完后报志愿,家里人让他去天津上学,他不去,非要去石家庄,他说石家庄在省内,天津在省外,想离家近一点,回家方便
中国有一条着名的南北交通大动脉——二广高速。
我的朋友初中毕业后,没事可做,整天东转转西悠悠。
后来,听别人说,开大车拉货很挣钱。他心动了。
一个多月后,东拼西凑弄了些钱,买了一辆二手车,开始拉货。
朋友不怕出力,人也勤快。三里五村谁家拉货一叫就到。从不耽误,也赢来了好名声。
一天,同村一个在广西做生意的老板给他打电话,说有一批货需要运到北京,运费可观。
朋友犹豫了一下说:我木出过远门,路不熟啊?
那个老板说:没事,你从咱家出来从连霍高速再上二广高速就行了。
朋友说:好。
第二天,朋友带着妻子出发了。
妻子在路上问他:二广高速是哪里到哪里啊?
朋友不加思索地回答:“广东到广西啊”。(注:二广高速是指二连浩特——广州)
一会儿,他们就上了二广高速,一路向北开去。
过黄河大桥时,妻子说:黄河不是在北吗?
朋友说:嗯,过了黄河过长江。
妻子一想也对,长江在南。
他们走啊走……
第二天,终于到了终点站——二连浩特。
朋友和妻子越想越不对。
赶紧和同村的老板一联系,才知道,路走错了。
原来,二广高速不是广东——广西,而是二连浩特——广州。
妻子抱怨,朋友感叹:浪费两天时间不说,一来一回光油钱也得3000多。
唉,没文化,真可怕啊。
我没见过,只是听说。有一个不足小学文化的民办教师,教初中地理。课堂上,她照本宣科,当读到“东南亚国家有许多华侨”,就让学生在地图上找华侨。学生找不到,她也找不到。
回到办公室,她问其他老师:“书上说东南亚国家有许多华侨,我怎么一个也找不到?是书错了还是地图错了?”其他老师说:“你把华侨当地名了?”她这才查词典弄明白华侨是怎么回事。
你们说,她是不是地理盲?
两车自驾从太原去西安,快到山西运城时后车司机告我他的车需要下高速加一下油,让我在前方服务区等一下。结果等了近两个小时未见车来。打电话一问原来这货下去加油后返回高速迷失方向,向太原方向狂奔,并向车上人吹牛一会就追上我了。跑了一个多小时后车上人发现不对,路旁的景物好向来时见过,找一出口一问原来是方向跑反了。从西安返回时,本来他比我早走一个小时,约好在运城服务区会合。结果我到后不见其鬼影,打电话一问原来他没从路口拐山西而是一条道跑河南去了,而且已快到洛阳。
“地理盲”,以前好象是没有这个概念吧,不论有没有,我也说几句。
路是人走出来的,新的词汇也是在社会的实践活动中产生的。
日常生活,人们在社会活动中可能会发生或碰到常有的事,这种常有的事或屡见不鲜,或习以为常。时间长了,会形成一种概念,概念的形成,就需要一个词汇去表示。
有了“地理盲”这个词汇,我们需要重新审视最初形成的概念,是不是能更加准确的表达词意,或其是否有存在的意义。
在日常,我们称不识字、没文化的人叫做文盲;称不懂法,法律意识淡薄的人叫做法盲,而“地理盲”的概念却十分模糊,没有特定的表述。
我耳睹目闻的一些事情,是不是能和“地理盲”沾上边,也简单地说一下:
其一、听老辈人说,刚解放时有一个本族的叔叔叫西炎,在解放军部队是投诚的国民党部队的司号兵,在复员回乡的途中,乘火车到许昌后,转乘到禹县方向的公共汽车,但忘了村名,只记得是许昌西一个大庄,实际是许昌周边四大古镇之一的泉店镇,泉店的名字,他已遗忘,大概他儿时听大人把泉店二字拆解叫“白水广占”的戏言,一个人往往对戏言却记得比较清楚。他就模楞两可、含糊其辞地对司机说,是到一个有寨的大庄“白水广占”下车。司机比较聪明,灵机一动,啊!不会是灵井,一定是泉店镇,
司机一看此人笨头笨脑,想捉弄一下老实人。早早就让他下了车,下车后,因不到二十岁就被抓丁,时间长了,家乡虽变化不大,但不完全是原貌,他的印象已经摸糊,总觉着不象自己的村子。
他向路人打听,路人问他到那里,恐怕说不对,他报了两个地址,家在西炎村(因泉店镇分东西南北四个村,他本人叫西炎),弹套儿(弹花)街(他老家的邻居是弹花的),路人感到莫名其妙。后来遇到本村的老人,才认出是西炎叔叔。
他是个很愚笨的人,一辈子没有家小,身强力壮时是生产队的棒劳力,年龄大时,放羊为伴,十五年前车祸而亡。
象这样的人是地理盲吗?
其二、还有一些人,在家能分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到一个新地方,就只知道上下左右,却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我的老伴就是这样的人,一出门就转向,就是在本地许昌市有时也分不清方向。
我第一次到北京,在天安门广场就转了向,总看天安门大门朝西,第二天就迷过来了。
我的一个邻里叔伯,在新强干了三十多年兽医,一直迷糊转向,心里明知太阳从东方升起,然看到的总是升起在南方。这转的还不太很,还有转一百八十度的。
出门转向,一般和乘车有关,乘车初始,比如早上太阳在东边,乘车者不注意浏览外部景物,特别是昏昏欲睡,车在中途的曲折迂回,全然不知,待下车时,还觉着太阳在东边。这是我多次出差的亲身体验。
象总是有这种情况的人是“地理盲”吗?
其三、还有一个可笑而有损教师形象的事,在六七十年代,农村由于教师资源缺乏,大队就有权推荐有点文化的人去当耕读教师,我是初中“老三届”,理所当然也当上了。
在当时,除了几个初师毕业的国办教师,我们“老三届”还是程度比较好的。文化程度最差的是两三个小学还没毕业的人,他们也当了耕读教师,都是教的一二年级。
那时的耕读教师生产队记工分,政府每月补贴六元。他们都是为了挣分得钱。
有一天,几个人在聊天时,谈到一些国家首都城市的发达和繁华,一个女同志就问:“咱国的首都在哪呀?”,当时在场的人都啼笑皆非,哑然失笑
你说她是文盲还是“地理盲”?
综上所述,“地理盲”还真没有贴切的定义和完整的概念。
第一个事例说明,其人首先是文盲,又智商低下,记忆力极差,当兵回来,竟然忘记庄名,忘记了自家住处,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就是没有地理知识的所谓的“地理盲”。
第二种情况,出门在外经常转向迷路,用有人说的“路痴”表示较“地理盲”更为贴切。
第三种情况较为典型,一个教师竞然不知道北京是首都,她的无知不能用“地理盲”去形容,而是无知加文盲,没资格作教师。
总之,我认为真正的“地理盲”应该是没有上过学、没有地理知识、没有走南闯北出过门的人。
出门迷路转向的“路痴”,不必担心,当今时代,居家出门有车坐,坐车外出有导向。
总结
所谓的“地理盲“,不像文盲、法盲有特定的含义和概念,虽然在人的社会生活中还会有常见的、对地理知识缺乏了解、出门迷失方向的现象,也不足为奇,当事者虽一时感到迷茫、憋扭,但不一定会有大的损害。
我们不必过多地去纠结这个问题,就象我不会下棋、不会打扑克,在大众面前称自己是“棋盲”、“牌盲”一样,作为茶余饭后聊天的笑谈。
(自我感觉说多了,好象有点文不对题,请谅解!)
文革时期,公社书记下乡,让背三座大山,老贫农回答:老北山,西大山,还有座南山。这是不是也叫地理盲?
文革时期,公社书记下乡,让背三座大山,老贫农回答:老北山,西大山,还有座南山。这是不是也叫地理盲?
这个问题:我就是个路盲,每次开车出门,都要开导航,记得有一次车还没安装导航,因修路的原因转桥底转晕了,在市里能开到高速路口尴尬
换个新地方要根据太阳找方向,我就是个地理盲,路痴。
有一次,我坐同事的车从扬州去南京。我知道她是一个路痴,开车前我问她:去南京的路你熟悉吗?她信心满满地说:没问题,我自己开车去过南京。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开车后我就安然入睡。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突然发现大事不好,我们到宿迁了。